五一节的第一次

Publisher

我的第一次，发生在我23岁那年。此前，我从没有碰过任何异性的身体，连牵手的经历都没有过，因此，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刻骨铭心的那次经历。
    那时，我还在一家大型国营企业当工人，进厂已六年，看到厂里不少一起进厂的学工，大都有了“对象”(我所在的那个厂是从北方搬迁来的，都管异性朋友叫“对象”)，我师傅说：“干脆你也找一个，免得大家老议论你”。
    于是，师傅真的给我介绍了一个“对象”，她就是与我同一个师傅的林师妹，她比我小一岁，北方人，个子高大，脸盘子宽，走起路来，咚、咚、咚、咚的，总是喜欢笑。说来奇怪，自从师傅给我俩讲开后，我潜意识里眼光就老是爱注视她。而她却比我要主动得多，一点小事，总问我，有什么好吃的，总给我，当然，我不是那种贪便宜的人，我总推托不要。那时，人们很少看得到电影，只要厂里放露天电影，她就早早带着师傅的两个女儿，杠着凳子在广场上占好位子，然后让师傅叫上我，她和我一左一右围着师傅一家人坐着看电影。每逢此时，我总觉得她比我大，仿佛我是弟弟，她是姐姐。
    记得那是“五一”节，我妹妹出差到外地，她让我去替她守家。我想，这到是个好机会，从来都是她照顾我，这次我也献献殷勤，做一回东道主。于是，我计划着白天带她到市里(我家住市里)玩一天，晚上就安排她住我妹那里。
    那天夜里月亮不大，我和她沿着河边在月光下散步，我第一次和她挨得那样近，都闻到了她头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发香。看得出来，她也有点紧张，只要两人手臂摆动着偶尔碰在一起，都会有一种脸红心跳的感觉。
    “时候不早了，我们回去吧”，我看了看河边愈见稀少的人影，对她说，“好……吧”，她轻声回答我，看得出，她有些勉强，仿佛是意忧未尽。
    我把她带到我妹的住处，房间里东西向刚好放上一张床，南北向也只能摆上一床、一桌、一椅，人多了连身都转不过来，只好并排挨着坐在床沿上。她伸出手从我背后搂着我的腰，我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，房间很小，有点儿闷，不一会儿，浑身开始热起来，心里却很舒服。四周很静，我们就那样坐了好一会，最后，我轻轻地推开她，站起身来，我说：“早点儿睡吧，明天还要早起，我走啦”。她没有站起来，只是拿眼睛看着我，“我不想你走……”，她说出这句话，立即双手抱住我的腰。顿时，我也抑制不住自己，动情的说：“我也是，可是……，这怎么好呢，再晚单位就要关大门了”。“不，那你就不走了，我们谁也不准睡觉，就这样坐一晚上”，她果敢的说。我心里还在犹豫，人却顺从地坐回了床沿。
    我俩坐在床沿边，侧着身体相拥在一起，头挨着对方的头，听得到两人的心都在扑通、扑通地跳。我感觉脸很烫，身体燥热，小腹有点儿胀，体内有一种说不出是好受还是难受的感受。她仰着头，看着我，关切的低声问：“难受吗？”“你怎么知道？”我有点儿吃惊地回应她。“没关系，不会有事的”。不知为什么，我觉得我该信任她，于是，我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，她也转过身体，双手搂住我的腰。
    很快，我感觉到我的胸部与她的胸部贴得很紧，它那地方极富弹性，一股热源从那扩散开来，温暖着我的整个胸膛，全身有一种受到刺激，同时又舒服的感觉。由于已近初夏，她只穿了一件衬衣，我突然意识到，那就是她女性宝贵的乳房，想到这里，我下意识地松开手臂，欲离开她的身体，她像是看破了我的心思，迅即把我抱得更紧，脸上满是羞涩。
    不一会儿，先前那种难受的感觉开始在体内生长，燥热自下而上地升华，由胸到嗓，到舌到唇；胀痛自上而下地延伸，由腹部走向下部……我感到我的脸“唰”的一下变得通红，怎么会这样！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性冲动？
    那之前，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，23岁的人了，虽然有过几次那什么，可那都是在睡梦中不知不觉中发生的呀，我开始有点紧张起来。
    她再一次看破了我的心思，双手拉着我的手臂，脸对着我的脸说：“没什么，这都是正常现象，只要我们不做什么，什么都不会有”。她说得含混，但我还是听懂了，她的话足以让我安静了下来。是呀，只要不碰在一起，就不会有什么……说来可笑，我们那时根本不懂性为何物。大人为防范青年人出轨，经常告诫：“男女不能单独在一起，否则就会有孩子”，甚至有些家长说：“男女的手牵在一起，就会生娃娃”。
    我想，她可能是在告诉我，我们这样抱着，不会有什么的吧。
    她肯定是懂的，只要她说不会，就不会，于是，我再一次放下心来，那种舒服感战胜了恐惧感，两人又搂抱在了一起。
    这次，我开始了对她的感知，我的手在她身后摸索着。先前，我已感觉到她身后的衬衣里面有个什么异物，现在我已知道那是一条带子，这条带子从前到后连在一起捆到身后，大概是要把什么东西包起来，可能是乳房吧，怕被别人看到。乳房是什么样的呀？想到这，我的身体又燥热起来。
    她或许没有窥测到我的邪念，用双手抚摸起我的身体来，从肩到背，再到腰，缓缓地，轻轻地，我感到她的手指尖所到之处，我的肌肤一阵悸动，体内的热血一股一股迅猛地往头顶上冲，有一种欲醉欲睡的感觉。可是，伴着温度迅速升高，体内那股难受劲不依不饶，十分难耐，我真恨不能立即把周身的燥热泼洒出来，欲将满腹的胀痛驱逐出去，却又不知如何是好。此情此景，没有逃过她的眼睛，她在我耳边轻声问：“很难受吗？”，我不语。
    “那我们躺一会儿吧”，她一边说一边拉着我躺下。我问：“不脱衣服吗？”，“不脱”，她回答我。我起身，关灯，回床合衣仰天躺下，一抹月光从窗外照进来，照在俩人的脸上。
    这时，我的小腹由胀开始变成了痛，我下意识地用手按住痛处。
    “怎么啦”，她感觉到了我的不适，关切的问。“不知怎么搞的，小腹有点隐隐作痛”，我见瞒不住，只好承认。她二话不说，立起身子用手在我小腹上面来回抚摸，当看到我头上在冒汗，眉头紧锁，她心疼地问，“怎么会这样？”，“还那样疼吗？”。见她那样，我放松身体，拿开她的手，心情尽量平静下来，“好多了”，我竭力笑着对她说。
    这时，她俯身面向我，动情地说：“都怪我，让你这样难受”，“不，不难受”，我看着她的眼睛回答。她皱起眉头：“怎样做才会不痛……”，说着，她用两只手搂住我的腰，头侧靠在我的胸脯上。我又闻到了她的发香，不，那是一个青春少女的体香，虽说不清是什么味道，反正很迷人，我的心又一次在胸腔里狂跳起来。“我热！”，一边说着，我一边坐起来想把身上的衣服脱了。见状，她没有阻挡我，而是帮着我把衣服、裤子都脱了，只剩下一条内裤。“你不脱！你不热吗？”，我问她。“热，可是……”，她犹豫了一会儿，背过脸去将外衣裤脱了，再转过脸来，用双手捂住胸部，我立即侧身把她搂在怀里。
    此时，月亮大概已升上房顶，屋里完全暗了下来，在零距离的两个男人女人之间，只剩下两只薄薄的内裤。许是知道我俩身体上部已毫无遮拦，她把我抱得很紧，可她哪里想到，抱得越是紧，越是真切地感到她那两个东西的存在，越是有一股欲火在腹中燃放。“睡一会儿吧”，我贴着她的脸说道。“嗯”，她轻声回应。
    我们就这样侧身平静地相拥着，一动不动，我们都在竭力保持平静，我害怕动一动身体会再次唤醒此时已潜藏于体内的魔鬼。
    屋里虽然很暗，我还看得照见她雪白的脖颈、肩膀和手臂，我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地看过、更不要讲触摸过女性，少女特有的青春魅力这一刻在我眼前大放异彩，我都有点晕眩了。我抱住她，我用我的眼睛去搜寻她的脸、我用我的嘴去触摸她圆润的手臂，细嫰的肌肤，我用我的鼻子闻遍她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所有芳香……许是她受到我情绪的感染，我感觉到了她的身子在微微地颤抖。可是，她依然很镇定：“忍一忍，以后我们再……，好吗？”说完，象是怕我误会，她开始亲我。先是亲我的胸脯，然后是肩、脖子，最后是嘴唇。她的唇饱满、温和、滋润，很撩人。当她把嘴唇印在我的嘴唇上时，我的心猛烈地颤抖起来。
    我伸出先前压在她身下的右手，试图把她捂在前胸的两只手松开，她没有顺从。我贴近她耳边说：“我想，看看……”。过了一会儿，她松开了双手，满脸柔情地凝视着我。我低下头望去，一对雪白、坚挺的乳房映入我的眼帘，“啊，这就是乳房”！我脱口而出，却不敢用手去碰它，只是立即把她拥进怀里，让我的火热去感受她的赤裸。
    我有意无意地把手滑向她的臀部，途中经过她的腰，这一起一伏，我充分感受到她臀部的浑圆和光滑。当手遇到她的内裤，我的手没有停下，本能地试图将它扯下。她挣扎了一下，“你怎么啦”，她轻声问我。我立马坐起，“即然已经是这样了，索性全脱了它”！我再也忍不住，有点怔怒地说。
    她迟疑了有几秒钟，很快，她用手拉住我的手，指引着朝她的臀部伸过去。见状，我迫不及待地脱下了她的内裤，又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，然后，将全身紧紧地贴着她的整个身体，我要感受她。从嘴唇，到胸脯，到小腹，到大腿，直到脚，我俩身体的每一个突出部位都在相互亲吻，顿时，仿佛我全身的经络都被一一打通，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流遍我的周身，我的身心都沸腾了！
    这一刻，我的所有感官都被激活，我要放飞自己！
    我扳平她的身子，把她压在我的身下，见她很温顺，我的两只手开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到处游戈。先是轻缓地抓、捏她的乳房，到后来是急促地地揉、搓她的乳头，再就是慢慢地伸向她的腰、大腿、小腹……我想用这些略带粗暴的动作引发我肉体一次酣畅淋漓的发泄，以此炸开我的胸膛，让那已久藏于我体内的欲火雄雄燃烧，让那种从未有过的刺激达到极致。我想用这种对异性身体无知的探索，以此唤醒我青春的灵魂，去作一次新的体验，和对新的生命的冲刺。
    我知道我此时一定很暴烈。可这一切都没有引起她一丝一毫的反抗，而且，正相反，她一直在我身下轻轻地蠕动着，嘴唇不停地亲吻我的上身，还不时发出低低的呻吟，就像是一遍一遍吹响冲锋号，鼓励我发动的每一轮对她身体的进攻。
    她平日里爱运动，肌肉很结实，我压在她身上，她的眼里满带笑容，可这笑容惹怒了我：“你为什么笑？我们都违背了自己的诺言，我们已经睡在一起了，你真的那样喜欢我吗”！
    黑暗里，她没有用语言回答，而是伸手到我的小腹，抓过我的那东西，轻轻地摸，轻轻地揉起来。这时，直到这时，我才感觉不知什么时候它已变得很坚硬，我起身朝下看时，它正羞藏在她的两腿之间。我猛然抬起屁股，只见它从一蓬衰草丛中倒拔出来，雄雄的，特别是前边那一端，红扑扑的，闪着亮光，就像是一只怒发冲冠的雄鸡！正找寻着对手，随时都想扑向对方。
    对，一切的胀痛和难耐，均出至于它！我要报复，我要发泄。这时的我已失去理智，本能地驱使下体朝她的那个部位抵下去……她见我一连数次的往下抵，却总找不到“门”，她便伸出手，在黑暗中捉住我的那东西，双手扶着它，想把它送入，可是，怎么也找不到入口，直抵得那东西好痛。
    我这时已急得满头是汗，还是她比较稳，不断地说：“不要着急，我们是没有经验，以后会配合好的。”什么叫“配合”？直到事后好长一段时间，我都不明白这个词的涵义，而当时脑子里只想着，这事不做已经做了，今天一定要有个结果。
    她扶着我的那东西，又是几次笨拙的戳，还是找不到那“地儿”，我感觉我头上的汗水滴到了她的脸上，我俩的胸脯上也是粘粘糊糊的一片。
    “你起来一下”，她拍拍我的肩，轻声唤我立起身来。然后，她也支起身子，张开双腿，眼睛注视着下体，双手扶着那东西，对着它的下体：“慢一点，你试着试着地进去”，她说。我这时很听话，乖乖的按她所指引的方位，轻轻地往下送，终于，我感觉我的那东西被我顶入一团肉体，越进越深，突然，我那东西的包皮被那肉体翻开，从龟头直掀到那东西的底层……而就在此时，我见她眼睛微闭，低声呻吟起来。
    见状，我立即侧身躺下，我不知我究竟做了什么，但确信什么都不会有……躺下来的时侯，我见她的嘴角挂着微笑。不过，这笑有点怪，好象不仅有欢喜，还有一丝哀怨。
    夜，毫无声响。
    几年后，她成为我的妻子。
    [完]